“我又不是和他妈妈过日子。”安澜蹭着许晚晴的手撒娇,“我知道姑姑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分寸。”
许晚晴没说话了,端着茶喝了两口,余光瞥见安澜低垂着的小脑袋,冷哼一声,“以后受委屈了别找我哭鼻子。”
顿了顿,她又道,“反正我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但是你要谈恋爱我也管不着。”
言下之意就是目前都随他们,要是想结婚,必须过了她这关。
“谢谢姑姑!”安澜激动地在许晚晴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姑姑对我最好了。”
“走开走开,今晚闹得我烦心死了。”许晚晴挥了挥手,“早点休息,以后少出去散步,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好!”
回了房间,安澜一把扑进自己的被子里面,埋着头,不想动弹。翻了个身,口袋里的盒子便硌着她。安澜慢吞吞地伸出手去拿,盒子很小,却很精致。
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对耳坠。看上去应该是手工制作的,带着古典的美。
安澜取出,仔细地打量一番。不算大的方形框架里别着梨花,枝叶从花间散开,搭在框架上。定睛一看,花蕊中还有字。
看得不太清楚,安澜翻出了手机打开电筒,两个很小的字印入眼底。
四月。
四月清和。
所以时清和这是打算让她天天戴着自己?
这是什么恶趣味?
安澜轻轻地冷哼一声,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正准备去洗漱,时清和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应该是刚刚到家,还能听到关门的声音,接着便是蓝天低低的叫唤声,“回房间了?”
“嗯。”安澜点头,顺着床坐下来,小脚丫踩在地毯上面,百无聊赖地踢着玩偶,“抱歉啊,我没有处理好。”
“是我的问题。”时清和换了鞋,把行李箱随手放在一旁,“这些我都会处理好,不要太担心。”
“倒也没有很担心。”安澜嘀咕一句,“大不了私奔。”
时清和顿了顿,润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不用私奔,我会做到让你家人都放心把你交给我。”
像是有无形的靠山落在安澜身后一样,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累了,一切交给时清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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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原本说好的约会还是取消了,时清和早上临时有一台手术。等到手术结束,已经是下午两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