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个月。”
安澜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底带着恐惧,“他会报复我。”
如果是以前,她还不知道孟新柔的事情,或许周城还不至于。只是现在,知道了周城的软肋,她不能保证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
“他大概无暇顾及你。”时清和早就筹谋多年,又怎么可能让安澜再次受伤。
安澜定了定心,又有些好奇,“时清和,你是富.二代吗?”
一个医生而已,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说吃穿都只是刚够吗?而且她以前见过时清和的母亲,不过是普通的老师而已。
时清和摇头,环顾一圈室内,“不是,家徒四壁。”
家里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开的车也是很低调的牌子。
安澜就更纳闷了,“那你为什么……”
“想知道?”
一听这熟悉的问题,安澜立马明了,很是正直地摇头,“我不想知道。”顿了顿,安澜一脸严肃,“但是我姑姑说了,男人隐瞒的事情太多,绝对是个渣男。”
“没想过瞒你,只是不懂怎么说。”时清和大手一拉,轻而易举地把坐在沙发角落的安澜拉了过来,亲昵地用下巴抵着她的小额头,“这一个月,自己小心点。如果宋嘉予不在家,就过来找我。”
所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安澜被勾得心痒难耐的,好几次想问,又默默地憋了回去。
她也没有留太久,下午时间还长,她索性去了市中心的图书馆。虽说商场上很多道理,看书也未必懂。只是看书总比不看书的要好。
拿了几本这方面的书,安澜认真研究了一下午。临走的时候,正好路过艺术区,耐不住还是进去看了一眼。
拿了一本麦德的音乐作品曲,安澜翻开了其中一页。要说启蒙,大概是从听过了麦德的曲子之后,那时候就非得闹着父母要去学钢琴。
安修明总觉得安澜性子太闹,不适合钢琴,还和她打赌,要是坚持不到一个月,以后就得乖乖吃青菜。谁知道平时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安澜,实打实地坚持了很久。
“小姑娘,快关门了,怎么还不走?”身边路过一位和蔼的老爷爷,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样子。倒是很精神,穿的还是中山装。
“不好意思,看得入迷了。”安澜赶紧把书还了回去。
其实安澜有也有认真思考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她的性子本来就散漫,能坚持的事本来就少。只是一辈子待在宋氏,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明明想回到台上的。
轻叹了一声,旁边耳尖的老人听到了,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遇到烦心事了?”
“嗯,一些小事。”安澜笑了笑,跟着老人下楼,“老爷爷,这里每天都是六点关门吗?”
“也不是,周末的话,会开到晚上九点。”老人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种民国时期教书先生的感觉。
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