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怀风被白邙跳着脚骂醒。
他人趴在郁迟床头,昨晚心思太重,就这么趴着睡着了。身体又累,竟然也一觉睡到天亮,白邙今日要去宋府清点余下的人,临走的时候想看看谢怀风情况如何,没想到房里根本没有人影。
“前辈,您先消消气,庄主也身受重伤,他……”青喙跟在白邙屁股后面劝,被白邙一嗓子打断。
“身受重伤?!他有个受伤的样子吗!被打成那样了等我这个当师父的来救他和他小情人!不说先来孝敬孝敬我这个老头子!倒是在小情人的房间里睡了一晚!像话吗!你说!像话吗!”
青喙和在场的一干人等:“……”
“说啊!怎么不说?!不敢说?怕得罪他还是怕得罪我?”白邙叉着腰,气势汹汹,压根没有七十多岁的样子,那模样一个人能吊打一群二三十岁的小伙子。
青喙擦汗,“老祖宗,您说得都对!不像话,确实不像话。”
“吱呀”一声郁迟房间的门被推开,谢怀风从里面走出来,回身将门关得严实。
白邙瞪着眼睛看他。
谢怀风无奈:“师父,您老人家小声些,小情人还在昏迷。”
白邙气得头发飞起来,一把抓过来青喙,“你看他要不要脸!”
青喙欲哭无泪,只敢在心里说:何止是不要脸!我都已经麻木了老祖宗!
谢怀风花了些时间安抚了白邙,白邙带人往宋府去了,两个一大早被白邙吵醒的这会儿才往楼下吃早饭。白邙留下的小米粥已经冷了,青喙端着想去厨房里热,被谢怀风拦下。
“厨房不能用了,这应该是师父去山下买回来的。”
谢怀风说着伸手往碗上贴了一下,不用一会儿青喙便感觉到手里的粥再次温热起来。
“昨晚已经将程火的尸体安置好,您看怎么处理?”青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