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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抓了一个炉果扔进嘴里,看着像是是硬的,没想到是酥的,咬下去碎了一嘴的渣,郁迟紧紧抿着唇,一时甚至不方便喝口水,又甜又干。

柳蔓香看谢怀风,又瞥一眼郁迟。

最后还是认命开口,“郁少侠,听闻你身中寒毒,虽然我对此研究不深,但不妨让我一看。”

郁迟猛地想起来昨晚那句“四爷可是要留他在身边”,生生被一嘴的渣呛到,他手忙脚乱摸了茶杯喝水,抬头一灌马上反应过来杯里哪儿是什么水,分明是辛辣的酒液。郁迟皱着眉,已经喝进嘴里,只能硬着头皮吞,吞完了才被激得猛地咳嗽起来。

桌上三个人看着他,郁迟愣愣地把杯子放下,眼神定在自己面前满满一杯温水上。他耳根倏地红了,只听谢玲珑不知死活地喊,“郁迟!你拿的是少爷的杯子!”

郁迟觉得自己两片唇都滚烫,他……他刚刚用了谢怀风的茶杯。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这个动作看得谢怀风挑起眉,用辨不清的语气开口,“温水,喝了。”

郁迟匆忙把面前的温水又灌下去。他垂着眼睛不看谢怀风,把手腕递出去,低声道了句劳烦柳家主。他昨晚还在想,自己是绝对不愿意让情敌帮自己看病的,连哈驽申被柳蔓香抓住这件事他都跟自己怄气这许多天,更别说柳蔓香帮自己看身上的寒毒。

但他又想谢怀风的话,“帮我看看他身上的寒毒”。

“帮我”,帮谢怀风。

这两个字太好用了,郁迟只有乖乖递手腕的份儿。

柳蔓香指尖触上去,动作一顿,眉头便深深皱起来,她指尖摸索了几下,迟疑地问,“敢问郁少侠今年……”

“十九。”谢怀风淡淡道。

柳蔓香了然,“有人将你体内寒毒压制三年之久,实属不易,不过脉象也被一并封住。”

柳蔓香没看郁迟,而是询了谢怀风的意见,“四爷,我得暂时将他身上压制去了才能摸清脉象。”

谢怀风眉头皱着,“压制去了会如何?”

“疼,很疼。比他之前每次寒毒发作都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