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却很喜欢听这种酸不溜秋的话,拍着慕梨的手背说:“我这大病了一场,越发觉得孤苦寂寞起来,尘越他爸去得早,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大宅子里,跟个孤寡老人一样,甚至有点羡慕起那种小家庭儿孙承欢膝下的生活。”
又来了又来了,催生它又来了。
慕梨害羞道:“我倒也想给您生个孙子,但我一个人想没办法啊。”
哼,反正一切锅往梁尘越身上推就行了。
梁妈妈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梁尘越,没说他什么,只是落寞地拍了拍慕梨的肩膀,说:“不急不急,妈还能等,妈还能等。”
说是能等,这口气,分明是立刻就要原地去世的感觉。
梁尘越:“”
今天就是个集体扎他刀子的大会吧。
慕梨心里快笑死了,活该啊狗男人,以前每次都是她憋屈,终于轮到他憋屈了。
好在梁夫人也没在抱孙子这个话题上太过执着,毕竟她也知道梁尘越这人逼不得,而且她也不太敢逼他,只要把意思传达到,他心里有那个疙瘩就行。
又说了一会儿话,梁妈妈忽然叹了口气,说:“月底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了,你们感情就是再不好,也一起去看看她,让她在下面放心,毕竟她临走前最记挂的,就是梨梨你的婚事。”
慕梨拿着茶杯的手一紧,看向梁尘越。
梁尘越淡淡垂眸:“好。”
慕梨有点头疼,在梁妈妈面前演一场戏就算了,还要在慕妈妈面前再演一场么。
梁尘越都答应了,慕梨还有什么拒绝的,当然也点头应下来。
她本来还想着,去扫墓时,就跟慕妈妈说梁尘越给了她一大笔的钱,她不会再受制于那个大伯了,让她不用担心,现在既然梁尘越肯配合她演戏,就等她明年这时候,彻底强大起来,或许还有了新感情,再告诉她他们离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