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柳枝像极了陆姩。
但陆姩美就美在五官的冲击力,不仅精致,而且默契。眉上挑了,眼睛会盈满清辉。嘴角扬起来,鼻翼又恰如其分地舒展。
能够挠乱陈展星的女人,其独特的意趣,任凭柳枝长得再像也无法企及。
柳枝的履历非常优秀,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
这种干净太单调了,彭安一心要把烫手山芋丢给陈展星。然而赝品始终是赝品,陈展星既然一头栽在陆姩的桃色陷阱里,想来看不上柳枝了。
彭安忽然关心起了欲求不满的陈展星,又去打扰金律师:“你该给陈展星寄补药了,他一脸颓废,再这样下去陈家要绝后的。”
“陈先生没有安排。”金律师见过陈展星,总的来说尚在可控范围。
“等他安排就晚了。”那女人真有能耐,身经百战的陈展星生生被磨成了荤小子。
金律师静了几秒,清了清嗓子:“彭先生,恕我冒昧,你和陈先生对陆小姐是什么心思?”
没什么心思,当她是乐子。可陈展星就不一定了。彭安问:“陈展星愿意为了她进禁闭区,你说他是什么心思?”
红颜祸水。金律师心中这么想,嘴上说:“陈先生自有判断。”
“对了。”彭安看着月色下的东五山,“我这里有个叫柳枝的女人,你帮我查查她的真正来历。”
“女人?”金律师以为彭安的世界里只有陆姩一个女人。
“长得和东五山那女人一样。”
“哦?是她?”果然,彭安说起的女人始终无法撇开陆姩这层关系。“长得很像,不是彭先生你招来的?”
彭安很冷淡:“我不招假人。”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美人计,竟然把陆姩当成了攻陷他的突破口。大错特错,美人计该是对陈展星施展才有效。
这时,有另外的电话切进来,金律师忙说:“不打扰彭先生了。”
挂上电话,他没有立即接通。
来电对方是陈家长辈的助理。上一次打电话过来是因为陈展星入禁闭的事,今天恐怕也是。
金律师跟陈展星有六年了,以前当这是肥差,如今才知道什么叫棘手。他拧拧鼻梁,打起十二分精神:“你好,先生。”
“金律师,陈老先生想见见你。”
陈展星的爷爷是陈氏的大当家,战乱时期立下功勋,同时建立了陈家的背景根基。家族庞大,后代免不了出几个败类。
金律师答:“好。”
“下午有空吗?”
“好。”就算没空,金律师也会挤出时间来。
金律师抽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和陈老先生见面的过程非常简短,总共三个回合。
陈老先生第一问:“他延期了?你知道吗?”
金律师不作答。知道但没阻止,不是律师失职么。
陈老先生第二问:“他为女人去的?”
金律师还是沉默。是或者否,估计陈老先生早有答案。
“不管女人是谁,你去拦住他。”陈老先生年纪大了,说话时常有颤音。这种颤并不细弱,更像是临战前的克制。
“是。”金律师拦不住陈展星,也劝不了陆姩。他一个听命办事的工具人,面对禁闭区的男女,无能为力,唯有在东五山外面努力一把了。
金律师苦恼地又拧了拧鼻梁。
陈展星正在计算和陆姩下次见面的日子。
他大可出去禁闭区,每月过来探视,见面的次数和上工相遇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