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刚听说二哥才回来,怎么回事啊他?放着好好的船不坐,怎么走路回来,从县城回来很远吧?”
桑乐盈叹了一口气:“那能怎么办呢?可能是二叔觉得和我们一起坐船不好意思吧,所以,他才想走路回来!”
桑乐明在外面听到桑乐勇和桑金花的对话,恨得牙痒痒的,他想了想,转身就跑到了后院。
屋外沈三娘还在小声抽泣,她去厨房做了一碗开水蛋,放了一点点油,端给桑进才吃:“你也真是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娘没给你拿钱,可我们家里是有钱的呀,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坐船回来呢?”
桑进才憨厚一笑:“这不是,这不是攒起来给孩子们读书的吗?你看我们家乐真,夫子说了,他是个读书的料,那些钱都给他攒着!还有老大,我们家乐勇也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该说媳妇儿了,家里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沈三娘又哭又笑,她轻轻给桑进才擦了擦脚,看着他吃完了鸡蛋,给他盖上被子,这才端着水和碗出去了。
桑进才倒下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到县城都过了子时,他在城墙外面睡了两个时辰,就进城去找范氏他们,找到她们,她们坐船走了,他自己才走路回来。
桑乐乐蒙着被子,沈三娘照顾桑进才,桑乐真在另外一个屋睡觉,桑乐乐想了想,就进空间里去了,她盛了一碗水出来,放在自己床下,心想,等娘睡下了,她才去给桑进才涂一点水。
沈三娘出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窸窸窣窣一阵后,不多时,桑乐乐也听到了沈三娘和桑进才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悄悄翻身起来,拿着碗,找了一块手绢,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桑进才的腿伤得很严重,脚底凸出来的地方全是水泡,沈三娘把没破的水泡全部戳破了,用干净的布包起来了,桑乐乐轻轻打开布,渗出来的血水将布和肉紧紧黏在一起,可桑乐乐这么动,桑进才也没醒。
桑乐乐心疼极了,她把手绢打湿后,用水轻轻的擦拭,空间的水很清冽,桑乐乐喝过,也知道这水对外伤有很好的修复能力,所以,她一遍一遍的把他破了的伤口擦干净,最后还剩下一点水,就擦了两遍他的小腿。
桑乐乐准备回去睡觉时,忽然听到了上房传来桑乐盈的尖叫声。
“啊!!!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