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乐乐目送桑进才和沈三娘出了院子,她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双手托腮,发着呆。
这是桑乐乐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古代的压力,大妞儿和二妞儿看到桑乐乐坐着,也没敢说话。
桑金花从上房进出两次,只是瞪了桑乐乐一眼,也没说什么。
桑乐盈出来吃饭时,看到桑乐乐这样,忍不住嘲讽:“哎哟乐乐,你这是干啥啊?二叔和二婶儿呢?吃饭了,他们今天没干活,该吃饭!”
桑乐乐抬起头,桑乐盈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乐乐,你是因为你大哥要去修河堤不高兴吗?这有什么的呀,你看,我大哥是秀才呢,按理说,是免除徭役的,还不是要去修河堤,是为了老百姓,去修河堤怎么了?你别丧着一张脸啊,看着多晦气啊!”
桑乐乐猛地抬起头:“堂姐,听说我那未来姐夫后宅莺莺燕燕,不知凡几,你还不知道吧,我每天走街串巷卖柴火,可是听了他不少风流韵事呢,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还没进门,就先当娘了!”
事实啊,裴珍珠肚子里的娃儿,就是范承宗的!
桑乐乐说完,提着篮子就上山去了,留下气得脸色铁青的桑乐盈,半天也没找到发泄脾气的对象,她找到范氏时,范氏正蹲在地上给邓氏洗衣服。
“娘,承宗后院的那些女人不是没人怀孕吗?”
范氏抬起头:“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亲口告诉你的,在你进门之前,是不会有孩子出生的!”
“那桑乐乐怎么知道的?”桑乐盈皱着眉头,范承宗后院的那些事,她早就清楚,可范家富贵,在县城也首屈一指的富户,虽说地位低下,可金银对她来说,才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在乎男人后院里的女人。
再说了,没有哪个男人身边没几个女人!
“桑乐乐知道?”范氏撸起袖子,把手在袖子上蹭了蹭,“这不可能,桑乐乐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她如何得知啊?乐盈,你被她给骗了!我估计啊,她那是嫉妒!别管她了,天都快黑了,你爹和你大哥也没回来,唉,你哥也是,硬要说去修河堤是好事,希望承宗能帮他疏通疏通关系,别太遭罪了!”
桑乐盈琢磨了一下范氏的话,觉得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