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
银白的寒光乍现之时,那把锋锐的长刀也抵在了尉迟桢的颈脖处。
陆之昀这时看向尉迟桢的眼神,满带着睥睨和憎恶:“尉迟桢,若是你没对我的妻子有过肖想,你既想苟活于世,我也可以让你像狗一样继续地活着。”
尉迟桢的眼眸又瞪大了几分,他难以相信,陆之昀怎会得知,他曾经对沈沅有过那样的猜想?
再一联想到自己在半年前,就突然不能人道了。
会不会是陆之昀早就发现了他对沈沅存的心思,也是他在背地里做了手脚,害得他至今都同阉人一样。
思及此,尉迟桢对陆之昀的惧怕,转瞬间就便成了愤怒:“原来是你!不过你也挺能忍的吗,自己娘们儿的画像被我那般玷污,你竟然还能忍到现在?”
等这番腌臜不堪的话落了地后,陆之昀冷锐的眉眼倏地染了丝戾色,毫不留情地就砍断了尉迟桢的一条胳膊。
鲜血呲地一声就喷了出来。
“留你到现在,是为了给沈沅的兄长铺路,你在朝中同个跳梁小丑似的,筹谋了这么久,应该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他人做嫁衣吧?”
沈沅的兄长是谁?
陆之昀为什么又说他是一颗棋子?
尉迟桢还未反应过来,便瞧着陆之昀复又挥起了长刀,再不留任何情面地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等尉迟桢的脑袋落在了殿内的西番莲绒毯上时,还在其上弹跳了几下,最后便与刘兴言的头颅躺在了一处。
禁廷的宫变刚刚止息,天边就忽地下起了雨,陆之昀安抚好了陆太后和小皇帝的情绪后,便没敢再过多地耽搁功夫,马不停蹄地就要赶回镇国公府。
可就在刚出午门时,公府却来了个通禀的下人,说绾湘堂失火,夫人和七爷现在都到前门街处救火去了。
陆之昀锋眉微蹙,复对车夫命道:“去绾湘堂,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