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听罢,微作沉吟。
尉迟桢又问:“你在滇境不是与一个土司家的主君交好吗?呵,这次,本王定要让那藩狗有去无回。”
陈尧掩饰着神情的异样,应了声是。
却知尉迟桢的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他跟着的这个宗室子弟,向来识不清局势。
近来陈尧也有所观察,觉出陆之昀看中的继承人其实是尉迟靖。
陆之昀既是派他去了滇境,就定有这个能力让尉迟靖平安地回到京师。
陈尧还在滇境的时候,便发现那处早就遍及了陆之昀的势力。
滇地偌大,周遭又被虎视眈眈的小国环伺,这处的治理一直是个难题。
看来陆之昀是想在新君继位后,在滇地建藩。
权臣这种角色,在新君登位后,往往会被新帝清算。
可如果他对这个国家仍有极大的用处,且所处的地界远离权利的中心。
那新君便不会对他清算,兴许还会给他加九锡,赐藩地。
思及此,陈尧的神情也复杂了许多。
——
尉迟靖回到朝廷为藩王抵京时准备的府邸时,却见蓁蓁竟是在帮他收拾着行囊,还特意在外寻到了驱疾避疫的香囊,一并放入了要给他带去的衣物中。
小娇妾此前从来都不会为他做这些事,尉迟靖觉得稀奇,不禁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为我收拾行囊了?”
蓁蓁没有立即回复男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