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的署丞已经前往了燕地等藩属国。
高鹤洲突然想起了一事,又道:“还有件事比较棘手,你夫人一直都在找的那个瘦马…在进了燕王府后,被尉迟靖收了房,还给了位份抬成了侍妾。她,你准备怎么办?”
陆之昀拨弄了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眉梢轻抬地问道:“已经多久没给有用的消息了?”
高鹤洲回道:“下面的人说,只是给了些关于尉迟靖起居习惯的消息,但也不一定就是倒戈叛变。毕竟那燕王世子也是个多疑之人,这侍妾虽然娇媚貌美,但于尉迟靖而言,应当就是个疏解的玩意儿。尉迟靖不会同她交心,每月去她房里的次数也是有限的。”
话说到这处,高鹤洲又问:“既如此,用将她处置了吗?”
陆之昀却于这时想起,陪着沈沅回扬州唐家时,她还同他提起了这个人。
燕王的侍妾在沈沅的心中,应当是极为重要的友人。
便道:“暂时不必。”
高鹤洲的面色微诧:“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陆之昀却回道:“她并不知道真正派她去燕境做细作的人到底是谁,供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个用来障眼的人。”
高鹤洲的眉宇轻蹙,复又很快舒展。
他知道陆之昀此前对待手下细作的态度,是无用必会处置。
但是对燕王侍妾格外开恩的缘由,高鹤洲也是能猜出来的。
他实在是为了沈氏女改变了太多。
那个瘦马借了沈氏的光,也保住了一命。
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