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还是叮嘱道:“万事还是应以公府的中馈之务为先。”
沈沅恭顺地颔了颔首,却听陆老太太又语气幽幽地问道:“忙完这阵,你也该将心思放在你家公爷的身上了。”
听到公爷二字,沈沅立即问道:“公爷怎么了?”
陆老太太瞥了她一眼,随即无奈地回道:“瞧瞧,我这一猜,这陆老五就什么都没同你说。”
沈沅的心蓦地紧张了些许,柔柔的嗓音也带了几分急切:“祖母,公爷到底是怎么了?”
陆老太太这才将陆谌在朝堂上弹劾陆之昀的事,同沈沅讲了一遍,她也是昨日才知晓此事的。
陆谌在捱了那五十下大板后,卢氏便来了趟公府,哭天抢地,同她好一顿倾诉。
话里话外都是,要让陆之昀放过他这独子一命,先前他吵嚷着要砌墙,卢氏也没有拗得过他。
卢氏也知道,陆家能有今天,陆谌能坐稳康平伯的这个爵位,都仰仗着陆之昀在朝中的地位。
所以便到老太太这处,想要看看有无缓和这叔侄俩矛盾的方式,等她回去后,也自然会好好地规劝陆谌,别再同个愣头青似的,整日就想着弹劾自己的五叔。
沈沅听罢,芙蓉面蓦地便沉了几分。
她就觉得,陆之昀在朝堂上果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且给他气受的人,竟然还是陆谌。
她重活一世,原本对陆谌这个男人,连怨恨这种情绪都没有了,看到他时,也只当他是个蝇虫侄儿。
陆谌无论做什么,她的心里都不会掀起任何的波澜。
可直到今日,当沈沅听见了陆谌竟是在朝中给陆之昀使了绊子时,她的心中突地便涌起了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怨怒。
其实这件事若是换成旁人,不是陆谌,沈沅也会生气,只是陆谌于她而言毕竟是前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