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昀无奈地淡声回道:“没有要被人清算,你不要多想。”
这话说完后,适才存得那些旖旎的心思也削减了大半,也不欲再与她同在水里浸着。
沈沅跳进水里之前,还是存了些矜持的心思,里面穿了件荷色的心衣,外面还罩了件轻薄如蝉翼的衾衫。
等陆之昀将人从水里捞出来后,便见沈沅安安分分地站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可那薄薄的衾衫,却贴合勾勒着她在生养完孩子后,愈发玲珑窈窕的身形。
沈沅固然是个无心的,可眼下的美景,却大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引诱意味。
猩红的焰苗本就尚存着,只消起些小风,便能使其燃起熊熊的大火。
沈沅见陆之昀已经披上了外衫,单单薄薄的一层帛布也被他那满身贲张虬劲的腱子肉给撑了起来,那态势,简直像是他只消挣一挣,那件外衫就会随着他的动作裂开一个口子似的。
可平素他穿官服,或是襕衫时,却给人一种蜂腰长腿的高大峻挺之感。
沈沅没敢再将视线多落在男人的身上,却觉陆之昀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身体素质却丝毫都不亚于二十几岁的青年人。
都不说同她比,随意地在军营中抓个武将,那身形都不见得比他还要强壮。
她的骨头架子没被捣弄得碎掉,都是个奇迹了。
沈沅正胡思乱想着,却是丝毫都未察觉出,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并俯身看向了她赧然的小脸。
沈沅亦懵懵地掀开了眼帘,仰首看向了他。
“水里,还是回去?”
陆之昀低声问罢,含混着皂荚清冽的气息,也蓦地拂过了她的发顶。
沈沅怔了怔后,终是会出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