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心疾的症状消失后,整个人也坐在了陆之昀修长且结实的双腿上,男人则从身后小心地圈护住了她,右手也绕到了她的身前,轻轻地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屋外的雨雪还是没有任何的颓势,陆之昀这时在她的耳侧问道:“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京师下过雨吗?”
沈沅渐渐止住了涕泪,纵是被陆之昀护在了怀里,却还是因为适才的那遭,显露了几分羸弱之态。
听陆之昀这么说,她亦隐隐印证了自己此前的猜想。
陆之昀择在冬日率军队去北境,就是怕京师下雨时,他会不在她的身侧。
沈沅摇首回道:“没下过雨,就今日下了些雨,但是官人您及时赶回来了。”
陆之昀听罢,却用左手攥住了沈沅纤细易折的胳膊,又问;“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沅抿了抿柔唇,待缄默了片刻后,她并没有回复陆之昀的问话,反是关切地问道:“官人,妾身觉得您好似也瘦了些,您在战场上有受伤吗?您回来后,妾身还没好好地看过您呢……”
陆之昀的及时归家,自是让沈沅倍感喜悦的。
这也并不是因为他在下雨时能护住她免受心疾的困扰,而是她活到这么大,也终于有了一个能够等待的人。
她和陆之昀的这种关系,也能让她名正言顺地守着他,等着他,她的生命中,也终于能有一个这样的角色了。
沈沅说罢,陆之昀便见适才还泪染轻匀,柔弱无助的妻子这就要拧过身子,要去查看他的状况。
他只得无奈地攥着她的两只胳膊,不再让她乱动,低声制止道:“雨还没停,先别动。”
等京师的这场雨夹雪终于停歇了后,沈沅便用双手捧着陆之昀的脸看了良久,还仔细地察看了他身上的各处,确认了陆之昀并没有受伤后,这才被男人温声哄着,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趁着沈沅入睡的时当,陆之昀去了趟歧松馆。
高鹤洲已经命舍人将折子送过来了,陆之昀边拿着纸笔,边将江丰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