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陆之昀同她说过,他并不会亲自去战场搏杀,只是会坐阵指挥,但是因为这场战役发生的时点同前世完全不同,沈沅的心中也没了底气。
陆之昀毕竟不是个普通的文官,将士之妻会有的那些隐忧,沈沅也都有。
她想在陆之昀临行前,为他亲手做一个护膝,因为北境这时会很阴冷。
陆之昀并不想让她在孕中操劳,便勒令禁止了她的行径。
沈沅只得趁着他不在时,悄悄地在偏厅赶工,可最终还是因为太过疲惫,便倒在了罗汉床上睡了过去。
等陆之昀从歧松馆回到了沈沅的院子里时,便见妻子已经呼吸浅浅,神情柔弱地睡在了罗汉床上,轻轻绾起的鬓发亦有些散乱。
丫鬟虽然给她披了件薄衾,还将那未被制好的护膝放在了一侧,可男人英隽的眉宇还是轻蹙了几分。
看着那毛绒绒的护膝,还有一旁的针线,陆之昀的冷厉的眸中有了几分恻隐。
他走到了罗汉床处,待动作小心地将沈沅抱在了身上时,她并没有立即地醒过来。
“沅儿。”
陆之昀的声音很低沉,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沈沅只颦了颦眉目,还是没有醒过来。
可她却隐约听见了有人唤她沅儿,他的声音她也很熟悉,语气是难能的亲昵和温和。
以至于当他俯身缱绻地吻她时,沈沅也因着这声沅儿,主动地仰起了雪白的颈子,给了他一些回应。
沈沅的主动,让陆之昀的眸色顿时深黯了许多,他很快便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沈沅因为呼吸困难,发出了软而绵的呜呜之音时,他方才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