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恭敬地应了声是。
陆之昀下了马车后,并没有立即穿过午门,走进皇宫。
男人静伫在原地,却微微地仰首,看了看那被日光笼罩,森严巍峨的燕翅楼。
前世鞑靼犯境,乔浦率军出征,那场平乱的战役本可以打得不那么艰辛,却都毁在了李镇这个人的身上。
他却然是个不错的将才,在祈军到抵了鞑靼部落的边境时,李镇为了争立头功,主动向乔浦请求先率两千轻骑突袭。
他的这一举动,明显是想要仿效当年的霍去病,以轻骑突袭的方式来征讨逐水草而居的匈奴。
可李镇的武艺和才干,自是远不及骁勇善战的冠军侯霍去病,最后还落得个要让乔浦率军支援的落魄局面。
乔浦在那场战役中,不幸被鞑靼的大将用利刃斩断了左臂,大祈的军队亦因此军心涣散,元气大伤。
而朝中,除乔浦外军功赫赫的大将都在南境平叛,为稳军心,陆之昀只得亲自率军,去北境支援乔浦和李镇。
如果前世,他没有去北境,而是留在了京中,随时都注意着康平伯府的动向,沈沅就不会遭受沈渝的陷害。
也不会被卢氏肆意地欺辱到头上,在雨中罚跪了三日。
他只是迟回了几日。
只是迟回了几日,沈沅便去世了。
陆之昀去北境前便下定了决心,此番回京,他一定要采取一些措施,且他已经在心中筹算好了一切。
他会先设计让沈沅和陆谌和离,至于自己的名声,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若他真的明目张胆地做出了强占陆谌妻子的事,朝中也没有言官敢去皇帝那儿进言,无外乎便是,他在民间和京中其余世家的口中,会落得个作风不正、色令智昏的风评。
假如沈沅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也提前想好了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