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却见,主子陆之昀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可是他的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陆之昀掀眸看了一眼廖哥儿。
随后语气淡淡地回道:“他还没到十三岁,不到国子监入学的年纪,所以我今日准备带他看看这附近的书院。原本也想过给他寻个先生单独教他,但廖哥儿的性格有些内向,让他接触些同龄的孩子可能会更好些。”
沈沅微微颔首,做为回应。
她暗觉,陆之昀严厉归严厉,但是他在廖哥儿的教育上,考虑得还是很周全的。
廖哥儿却于这时又对陆之昀软声央求道:“沈姐姐以前也在书院当过夫子,五叔,您能不能让沈姐姐教我呀?”
孩童清亮的话音一落,陆之昀的神情似是多了丝兴味。
他低声又问沈沅:“你还在书院当过夫子?”
沈沅点了点头。
陆之昀又问:“哪个书院?”
沈沅柔声回道:“是大人曾经亲自提过字的,梅花书院。”
京中的许多人都看不起扬州的盐商,觉得他们只是财大气粗,胸无点墨的一些庶商罢了。
可实际上,扬州的盐商却很重视子孙的教育,很多实力雄厚的盐商都曾资助过书院。
梅花书院在巅峰时,曾经有一年,有四人榜上有名,在殿考中还曾出过状元郎。
而沈沅的夫子,亦是梅花书院的掌院袁猷,当年曾同还是巡盐御史的陆之昀有过往来。
故而陆之昀当年要离任回京时,便给袁猷的书院提了“梅花书院”这四个字。
江丰这时近乎谄媚地赞赏道:“原来沈姑娘在扬州时还做过夫子呢,那您一定能将我们廖哥儿教得很好。除了公爷,我们廖哥儿最听您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