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收回捆在刘孺身上的鞭子。
宋枝枝此时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刘孺和他的女儿,说道,“如此说来,你偷了账上八百两银子,就是为了给你女儿,让你女儿去还她男人的窟窿。”
“我女儿嫁了个畜生!她嫁了个畜生啊!”刘孺悲愤万分,“成婚前,那畜生人模人样的,骗的我和我女儿团团转!我真的以为,我的闺女嫁给了他,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新婚第二天,要债的上了门,张嘴就问我闺女要八百两,要是不给,他们就杀了那畜生,再送我闺女去妓院。”
“我闺女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助我。可我有什么钱?我的钱全给了闺女做嫁妆,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拿着我闺女的嫁妆和家里所有之前的东西去赌,输了个精光!他输了个精光啊!”
刘孺痛哭流涕,“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都怪我,是我把我闺女推进了火坑,我!我!我后悔啊!”
刘孺说到痛心处,不停的捶打着自己,他女儿见了心疼,忙上前阻止,死死的抓着自己爹的双手,哭喊着阻止他“不要再打了!”
宋枝枝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八百两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我要是靠你们找回这笔银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你们告诉我那畜生现在在哪儿,既然这银子花在了他的身上,那我找他要回就是。”
刘孺的闺女道,“他他也没银子啊!他”
“你现在还替他着想呢?怎么?你怕我打他?”宋枝枝道,“他这种人,就算是打死了也不值得人心疼。”
“妹妹,找男人要擦亮眼睛,幸好你爹碰到的东家是我,换做别人,你们俩早就被送去衙门大牢了。”
刘孺闺女缓缓地低下头,泪水不停的滴在地上,“宋掌柜,我我对不住你。”
“你是对不住我,你们父女俩都对不住我。”宋枝枝看着刘孺道,“刘先生,我正是因为信任你,才将账房里的事交给你来做,你也清楚账有多重要。只可惜,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这笔银子,我不会再找你们两个追究,但你们要告诉我那畜生的所在。其次,刘先生,回头你去酒楼找我结算最后一个月的月银,你我之间也就两清了。”宋枝枝看着刘孺闺女,“那畜生现在会在哪儿?”
刘孺闺女怯怯的说道,“敖门赌坊。”
宋枝枝闻言,转身离开。
“宋掌柜!”刘孺叫住了宋枝枝,丢开闺女疾步匆匆的来到宋枝枝的面前,“宋掌柜,实在是对不住。可能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您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