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紫琼半眯着眼睛，终于愿意给白染一次机会。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白染吞了下唾沫，就打算将自己发现魇术一事和盘托出。

她知道这紫衣女仙跟楚云兮关系匪浅，下意识的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正当她开口准备解释的时候，肉乎乎的楚云兮突然从房顶蹿了过来，直直砸进紫琼的怀里。

“师父！”软糯糯的声音有些娇气，她抱着紫琼的胳膊大喊了一声。

被她的亲昵吓到，紫琼的脸色有些尴尬。

不过这尴尬只是一瞬，干咳了一下，紫琼就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过数日不见，怎么这么黏人了。”

这声音慈爱又温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紫琼是一个十分宠爱徒儿的师父。

“我想师父了嘛，师父，这么多天你都去干什么了，都不来看看我。”

楚云兮将六岁女童的稚气和单纯完全展露出来，又软又甜的，很是招人喜欢。

“为师不是同你说了我有事，这不，事情刚完我就赶过来了。”

紫琼笑着将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拨了出来：“倒是你啊，师父不在这些日子，你道术可是倒退了？这样一只狐狸精在你住的宅子里蹦跶也不知道，真是该罚。”

“师父，她不是坏妖啦。”楚云兮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妖便是妖，撞上了收掉便是，哪分好坏。”

紫琼语气严厉了几分：“你莫不是忘了我同你说的话。”

“没有啊，师父误会我了。只是她不是寻常的狐狸啊，师父你细看看！”

楚云兮像被吓着了一般，慌乱的摇头，胖乎乎的小手指向白染解释道。

“不是普通的狐狸？”紫琼看向白染，眼中带着审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楚云兮则悄悄对白染使了个眼色。

“你是青丘的还是涂山的，为何跑到人间来。”

只一眼，紫琼立刻就肯定了楚云兮的话。

“她是涂山的狐狸，此番来人间不过是历劫。徒儿觉得她同我的命运相似，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看似乖顺的徒弟，面对师父的问题却是撒谎不眨眼。

白染都有些蒙了，她一肚子的话也不知此刻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