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后怕的国骂从他口中飙出来。
严星河听到这句话时眼皮重重一跳,想起另一个人来,忙问:“你不会只带了一层手套罢?沈师兄去年也……”
“没事没事,我没老沈那么倒霉,刚上台检验科就打电话来了,大家赶紧又下来加戴手套,每个人都戴了三层。”高医生摆摆手,又无奈的笑一下,“没办法,人命比东西要紧太多了。”
“破了一层还有两层呢,上面也彻底消毒了,没事。”高医生很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安慰严星河道。
可是严星河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还是去检验科抽个血,图个安心。”
高医生看着他,张了张口,终究是又想起他之前提到的那人,点点头,抬手摸摸自己圆胖的脸,开玩笑道:“这一来我岂不是又要面对我的高血脂。”
一句玩笑话,将办公室原本已经有些沉凝的氛围瞬间打破,林海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病人来,便喊大家搞点宵夜来吃。
休息室还有一箱泡面,冰箱里刚补过可乐,高医生道:“去办公室吃罢,万一真来人了,还可以跑快点。”
“艹!你这个乌鸦嘴!”林海咆哮一声,推了他一把。
严星河失笑的摇摇头,想起何秋水之前送来的宵夜还在护士站那里,忙要取。
小杜医生还年轻,又来得迟,看着刚才有片刻变异的气氛,有些好奇,悄悄问曾文野,“曾师兄,严老师跟高老师刚才说的师兄是哪个啊?”
“哦,是军区医院的一位医生,跟严师兄跟高师兄都是二附院出来的。”曾文野应道,声音又低了点,“那位师兄因为意外不能上临床了,你别在他们俩跟前提。”
其实他也不太知道其中关窍,毕竟不是本院的事,不过当时闹得蛮轰动,很多人都有耳闻,因严星河与当事人熟悉,便有人去问,没想到被向来以好脾气著称的他给骂了回来。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严星河的面提这件事。
小杜医生听完曾文野的话,忙点点头,抬手在嘴边比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红烧牛肉口味的泡面香气很快就弥漫在办公室里,一水儿的红色桶面盒里严星河的饭盒最特别,蓝色的哆啦A梦便当盒,深深的,满满一盒炒面。
“干嘛你的搞特殊?”高医生手指一划,“你这样格格不入是要被踢出去的晓得吧?”
严星河闻言眼角微微一皱,笑意从唇边蔓延出来,“嗯,买糖水送的,不吃多浪费。”
高医生让他噎了一下,回过神来啧了声,“哦——我知道了,你女朋友送来的,哎哟喂,长得帅多好,找的女朋友都格外贤惠,我们家太座,嗐——”
高医生家太太是老师,带毕业班,还是班主任,要紧关头管学生都来不及,哪有空管老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