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把头往雪地里一磕,带着哭声说:“我哥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这辈子指定废了。从县衙出来前,我答应过我哥,一定会给家里续下香火。求您了,您就行行好成吗?”
不知何时,之前围着她们的小痞子,扎堆到了一块儿。
“狗哥这是中邪了吗?咋对着老太婆,又哭又拜的?”
“不好说,毕竟虎子哥遭了那么大的事儿。兴许狗哥还没缓过来呢。”
旁边朱氏也是看得一脸懵。
这人,她好像见过,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林桃蹲下来:“小子,抬起头来。”
狗子听话的缓缓抬头。
眼睛鼻子哭得一片通红。
“想堂堂正正做人?”林桃问。
狗子点头。
“那好办,去县衙把这些年指使王麻子的人,给供出来。咱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咋样?”
“这……”狗子一幅有苦难言的样子。
林桃直言:“我可没让你造假,去了县衙,只要如实交待就行。举许你这么一坦白,你哥都能少遭些罪呢。”
看到狗子眼中些许动容,林桃继续道:“你想啊,你哥没捞着好,你也没捞着好,结果占了你们大便宜的人,钱也得了,还啥事儿没有,你心甘啊?”
“再说,你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让大伙都知道,真正十恶不赦的人不是你们。你才能像堂堂正正做个人吧?”
狗子把头往地上磕:“我知道了。”
起身,一手拖凳子,一手拖桌子,往县衙方向走去。
扎堆的小痞子看得更懵了。
有人问:“狗哥这是要干啥去啊?这婆子,咱弄还是不弄啊?”
“还弄个锤子啊!跟狗哥走啊!”
几个人匆匆忙忙就这么走了。
留下了意味深长的林桃,和一脸懵逼的朱东花。
还是林桃喊走,朱东花才回过神来。
好在朱东花不像李四似的,啥事都要问个底朝天。
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朱氏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