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娘的吉言。咱们家的宛宛就是那享福的命。”林盛氏也是附合一话。
林家这边没异议。
西定伯府那边又是一门子的热情。于是,两家就是牵上线。在一日的皇家相国寺的法会上。在相国寺的后山凉亭处。
林宛宛就是头一回的见了一回外男。那一人自然便是宋晟安。
二人远远的见一面。然后,彼此一个行礼。
宋晟安就是带着下人离开。他不好去唐突一位姑娘。对面的林宛宛是见到了宋晟安这一位西定伯府的世子爷是什么模样。
二人见得一面。各有归途。
待回府后,樊杏花就是寻问儿子。她笑道:“我儿瞧着林家姑娘的品性样貌如何?可是中意的。”
“全听父亲母亲的意思。”宋晟安就是这么一个回答。这没拒绝,就是默认。樊杏花懂得。所以,她不继续打趣儿子。也怕着孩子脸薄,那是伤及对方的脸面。
林盛氏也是见过宋晟安,更是了解宋晟安的情况。
女儿这一边也是见过一面后,林盛氏就是在回途的马车上,那是与女儿聊些话。林盛氏说道:“娘与伯爵太太多聊了些话。瞧得出来伯爵太太是一个性情挺爽朗的。人瞧着好相处。”
“嗯。”林宛宛轻轻应一声。
对于伯爵太太樊杏化,林宛宛的印象自然便是一位和善的长辈。对于西定伯府的世子宋晟安,却是一位英姿拔众的俊杰。
对于有功名的读书人,在书香门第出身的林宛宛眼中,那自然就是学问好的人。这心中多少就是心生好感。
若说见着真人后,真是心跳都加速几拍。
这等门第好,禀性又好的儿郎。林宛宛可是知道的,这最最是母亲口的好夫婿人选。
林宛宛已经从祖母那儿听着对她婚事的打算。
林宛迎这等年纪,也是知道家中要为她早早订下婚事来。若这一位未来夫婿的人选是西定伯府的世子,她自是万万愿意的。只是她一个女儿家,总要脸面的。那哪能说出心中的心思。也是害羞的紧,又是羞恼的利害。
林家与西定伯府两边都有意。
宋晟安与林宛宛的婚事自然便是定下来。两方先下小订。一应六礼,自然是一一走齐。鉴于宋晟安和林宛宛的年岁不足成婚。这自然是先订婚约便是。
永治七年,永治帝在北征的战场上大胜而归。
这些大胜后的奖赏,跟朝廷上当咸鱼的宋福生是没有干系的。
当然,北方大草原想平定,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永治帝也是不会给敌人更多的喘息机会。
次年,永治八年,永治帝再度亲征北疆。
这一回,再度大胜而归。永治帝治理北疆,在犁庭扫穴时自然是用铁血手段。那些死硬分子,那些必需打掉的硬茬子,永治帝没一分的手软。
可在应该怀柔时,永治帝也不是吝啬之人。
分而治之,平衡之道,永治帝从来用的很有效果。于是,北疆在永治帝的拉一比、打一批、中立一批的情况下。那自然是分裂成许多的小部落。
因为那些大部落,又或者不乐意折腾分家的部落,自然就是永治帝的治理目标。
永治帝目的的根本还是治理北疆,平定北疆后,如何安定这一片土地。如何真正把他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下。这些都是要务。
于是,宋福生这一位礼部的侍郎就有活干。毕竟,他管的是礼藩院的内藩之事。
在永治帝的打算里,这北方大草原的各方小部落,那可都是要成为朝廷的勋贵。这些勋贵也全部归为内藩。
内藩勋贵,那跟京都的这些勋贵又不同。这些草原上内藩勋贵,那是有实打实的草原封地。
里面的弯弯道道挺多的。
永治帝对于提出治衡草原诸事,那是写下平边患者之策的宋福生点了一回名。可以说,宋福生在土藩一事上,那是给永治帝留下不错的印象。
这一回北疆开衙之事,宋福生就是走马上任。他要去北疆任职,他要去当初的平边患者之策,那是落到实处。
说出去的话,今个儿得对现。
宋福生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那真得收拾包袱,那是打包打包就要去北疆上任。宋福生还是颇舍不得京都的好风光。去草原上可是苦日子。特别是新开的北庭都护府。那一切的开头都得宋福生自己来,万般诸事开头最难。
可宋福生要说不乐意?
不,他是乐意的。
他亦是一个官,亦会有一翻青史留名的向往。宋福生也是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人。他岂能会没有远大的报复理想?
不过是让生活磨平。让他自己的谨慎胆小那是磨平。
可现在永治帝给机会。
宋福生就是当仁不让。
西定伯府。
樊杏花说道:“夫君北行,我定当跟去才是。岂有夫君在北面吃苦,我在京都享福的道理?”樊杏花可是知道的,夫君这一去,一任三年不可能归来。至少都是两任边疆大吏做了,那才可能归来。
小小说是,这是可能。
樊杏花哪舍得与夫君般别这般久?
或者说,樊杏花就是小心眼儿,她可不会给夫君身边安排什么侍候的人选。若有,她宁可自己去北疆吃苦头。
夫君在一起,什么苦在樊杏花眼中,那都不是苦。傻傻的留京都,把夫君留给别的女人,那才是自讨苦吃。
“这是一份差事不容易,哪能带家眷去的。”宋福生不同意。他道:“我这一去会先紧着公务。儿女皆在京都,你这当娘的能看顾他们。”
京都的学习资源好。
宋晟安、宋晟乐肯定要在国子监继续学业的。便是想走万里,那是实地的受一受教育。可宋福生不会拿子嗣的安全开完笑。
北疆新定。那里可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一切还要宋福生自己去打拼一翻的。
樊杏花最后还是没能扭过夫君宋福生的意思。然后,她与儿女们一起留在京都。宋福生离开前,自然给儿女们留下话,这学业要紧。
哪怕亲爹在几千里之外呢。他们的学业,也要通过家书那是一一禀明的。总之,不可懈怠。
父子分别前。
宋福生传门跟长子交待话。宋福生道:“晟安,你是府上长子,为父去北疆。府上一切你当做主,你要担起世子的责任来。你要护住母亲以及你的弟弟、妹妹。这等重担,你可担得?”
“父亲放心,儿子担得。”宋晟安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于长子的责任,宋晟安一直都有一份责任心的。长子这儿,宋福生给的是责任。那么,小儿子那儿,宋福生给的就是期待。
“晟乐,你在国子监的学业,为父了解过。你是非常不错,亦是拔尖里的。为父盼着,你亦是考出功名来,将来能在朝堂上为官,能做出一翻事业来。”宋福生拍一拍小儿子的肩膀,笑道:“为父可等着有人说,瞧瞧,这乃是宋晟乐大人的父亲。”
“让为父以你为荣。”宋福生给小儿子满满的期待。
对于宋晟乐而言,他打小就是在父亲伟岸的背景下长大。
父亲给他的压力,那是必然的。而且,宋晟乐还有一个优秀的兄长。宋晟乐哪怕再是表现了活泼一些的性情。更多的也是想求一个表现,求长辈们更多的关注。
当然,他得到了。
可他更想得到的,还是父亲的肯定。这会子,父亲给他了。宋晟乐点头,他道:“我将来也要打马游街,我将来也要金榜提名。”
“好,好,我儿有志气。为父等着那一天。”宋福生很高兴。
两个儿子这儿,宋福生都很满意。
对于发妻他只能有些小愧疚。对于女儿,宋福生就是许诺着,那是让女儿照顾好她娘。让女儿给亲娘做贴心的小棉袄。
一路北行。
宋福生带着对未来的野望,那是前往他将要上任的北庭都护府。
时光荏苒。
这一去,便是六年。
宋福生再度回京都时,已经是永治十四年。宋福生的长子宋晟安十八岁。按说,这等年纪的青年,那应该是成家立业。
京都,搁这般年纪的青年,那是孩子打酱油的都有好些。
宋福生没回京都。那是大业为重,朝廷的差事为重。可长子宋晟安的婚事,还是如期举行。宋福生归来,西定伯府就是添了一位长媳。
秋。
天高气爽。
宋福生归来,自然没先回府,而是进宫去见圣驾。
永治帝再见老臣。
宋福生比着在京都时更黑更瘦,整个人有点瘦脱形。可比着在北疆的那一翻事业来,这些都是此许小事。毕竟,造福社稷的事儿,前赴后继,那才是大道理。
“爱卿受苦了。”永治帝再是铁石心肠,那看到宋福生一翻的模样,那也是感慨良多。宋福生除了黑下来,瘦脱形外。那是发鬓之间,已经染上一些灰色。
这等年纪的人,已经有灰色的头发。除了劳累,为了公务那是消耗精力,自然再无其它。毕竟,宋福生是去办大事的。那可没在女色上犯一丁点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