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况且,过去了那么久,无论发生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妇人揉了揉小翠的脑袋,慈爱地笑了笑:“我这此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也只会疼爱你这一个孩子。”
她捏了捏小翠的鼻子:“我的傻闺女呦,你可别想多了。”
苏元站在一边,看着母女俩这温馨的场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然后转头,想看看寂照是什么表情。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压下,遮住了大半漆黑的眼眸,嘴唇也是紧紧抿着,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还真是没什么表情。
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她却觉得,从认识寂照到现在,她不仅感受不到他的感情,甚至连他的慈悲之心也感受不到。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抑或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总之,无论哪种,她几乎都很难猜透。
苏元收回目光,转回头,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少年僧人手指收紧,黑色眼眸阴沉沉的,仿佛在强忍着某些情绪,攥紧了腕上悬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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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门口寒暄之后,小翠的母亲带着他们进门,让他们在桌旁坐下,自己沏茶给他们喝。
小翠连忙接过她手里的茶壶:“娘,你身体不好,还是让我来吧。”
她一手拎着茶壶,另一手推着妇人肩膀,将她推到椅子上:“您好好歇歇。”
见妇人在椅子上坐下,小翠这才拎着茶壶,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满上茶水,然后恭敬地递给苏元和路潭之。
两人谢过,苏元捧着茶水小啜了一口,而寂照却没急着喝茶,而是对小翠道:“贫僧来此,是为了治病救人,虽然贫僧医术不精,但是对于令堂的病,应该也能看出个大概。施主不如先让我给令堂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