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颈像最甜美的水藕,脆弱得似乎一掐就断。
弗劳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脖子,然后缓缓扼住。
直到床上的人发出呜咽声,他才仿佛回神一般,松了力道收回手,制止住自己汹涌的冲动。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离开房间。
等他离开后,床上的苏元睁开眼睛,捂着脖颈,低低地咳了两声。
她愤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在心里不断地骂着:什么人啊!竟然想趁她睡着了要她命?!
她招他惹他了?!
苏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起床,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找出一把匕首,压在枕头底下。
她满意地拍了拍枕头,这才放下心,安稳地睡过去。
弗劳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重新来到了书房。
仆人们都知道他喜欢待在书房里,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晚上还会在书房留宿。
他们只当他好学、爱读书,却不知道他的书房里却放了许多不该放的、整个国家传为禁忌的东西。
弗劳尔走到书桌旁,拿起桌子上那本被他摊开的书,合上,被苏元写上字的白纸也被他夹在了书页里。
他抱着书本,来到高高的书架前,转动书架中的某本书,书架瞬间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弗劳尔走进去后,书架也应声合上,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这是一条窄长的密道,石壁上只燃了两盏昏黄的灯,顺着石梯往下走,在窄窄的道路尽头,出现一间并不是很大的房间。
弗劳尔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腥味传到他的鼻尖,他却浑不在意。
里面燃着和外面走廊上一样的,昏黄的灯,堪堪照出来整个房间里的东西。
这里摆放着很多书,不仅有书,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鱼骨、油脂、都被罩在透明的玻璃罐里,甚至还有一个半人半鱼的骨架放置在房间中央,周围散落着许许多多鱼鳞片。
弗劳尔重新拿起一个新的玻璃罐,将手里一直紧攥着的珍珠放进罐子里,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