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点了点头。
马车朝着西北方向前行,席匪欢远远站在后面,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收回目光。
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的频率就是颜溪心跳的速度。
方才在他离开马车后,颜溪这里的紧张明显就放松了。
他勾唇轻笑:“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样也好,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颜溪的心跳,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
……
颜溪乘坐的马车足足行驶了三天两夜才到西北。
这里的风雪果然比朝城大,好在马车也比较大,不然来这里怕不是得被掀翻。
出去查看情况的风荷进来时身上裹满了雪,露在外面的肌肤冻得通红。
“小姐,外面寒得厉害啊,出去一会儿就打哆嗦,您还是在马车里面烤着火,奴婢去找找路。”
“你别去了。”颜溪阻止她,上前拍掉她身上的雪,“坐下烤会儿,让马夫们也进来烤一下,冻出毛病就不好了。”
“是。”
外面的狂风恍若野兽的嘶吼,咆哮得仿佛能将山给震塌一般,几个人围坐在炭火堆旁取暖。
颜溪透过窗户瞄了一眼外面的情景,大雪把路都淹没了,根本看不清方向。
周围的人家也颇少,由于木屋不够牢固,大家都是住在窑洞里,这会儿也没人出来。
想问路也找不到人。
“难怪之前其他王爷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呢,来这地方无异于是送死啊。”其中一个马夫道,“本还以为肃晋王之前来这里赈灾是来享福了,毕竟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着,现在才知道来这鬼地方就是来受刑的啊,太子爷居然主动请缨来此,真是苦了啊。”
闻言,颜溪眉目间的担忧更甚了。
檀问星的寒疾还没有好,秋冬本就容易发作,来西北怕不是每日每夜都生活在煎熬中。
前几日他还为了她在西北和朝城之间来回奔波,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倏地站起身,“你们烤着,我出去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