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坏人。”颜溪的语气还带着几分调皮和雀跃。
钟离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啊。”
她既然这么说了,钟离也放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茶。
猛然间又想起一件事,“颜溪,你知不知道一个时辰前东厂发生血案了?!”
“血案?”颜溪一脸迷惑。
钟离解释道:“一个黑衣面具男突然出现在东厂,杀了不少东厂的人,然后还和覆督主打起来了,我还以为覆督主病怏怏的不会武功呢,他动起手来也是真的狠啊,听说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波及到不少太监,起码死了不下两百人!”
“受重伤了?!”颜溪只关注到这个重要的信息,“那他人怎么样了?!”
“有太医在,覆督主能有什么事儿。”
“我说的不是他,是那个黑衣人!”颜溪迫切地拉着她,眸子里面的紧张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钟离被她吓了一跳,仔细想了想,“我……我不太清楚,也只是听说的而已,没有听到黑衣人被拿下的消息,应该是跑了吧?”
颜溪松开她就要出去。
“颜溪!你去哪儿啊?!”
钟离忙不迭跟出去。
明月这时进来禀报:“小姐,文探花来了。”
颜溪朝着堂屋跑去,文渐生放浪不羁和风荷说笑的嘴脸还没有收敛起来,颜溪就气喘吁吁地拉着他追问:“檀问星伤得重不重?!他人呢?!”
文渐生傻住了,眨巴了一下眼睛,“颜……颜溪姑娘莫急,在下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你看在下现在轻松的样子就应该知道太子爷没有性命之忧。”
闻言,颜溪冷静了下来了一秒钟,猛然又紧张起来,紧紧抓着文渐生的手臂,“没有性命之忧是什么意思?他伤得很重?”
“颜溪姑娘不要担心,习武之人受点伤都是正常的,太子爷也习惯了,那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几天就好了,太子爷就是怕你听到之后担心,所以让在下来给你递信,让你放宽心。”
颜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而捏着文渐生胳膊的手指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文渐生痛得龇牙咧嘴,“颜溪姑娘,可否先松手啊?”
颜溪反应过来,松开了他,“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文渐生嘀咕着:“太子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担心他,嘴都要咧烂。”
他又无声地叹了口气。
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打起来,怎么可能只是一点轻伤,席匪欢重伤了,檀问星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