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很享受。
他拍下身侧,示意她坐。
许绿筱坐下。
他问:“要不要试试?”
刚交换过一两升口水,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她接过,含在唇间,感觉到湿润,还是有些难以形容的亲密感。
她吸了口,咳嗽。
他轻笑,“慢点。”
她回忆着上次偷抽他烟时所领悟的要点,找到感觉,很顺利地完成一次吞云吐雾。
他接过烟,一言不发地继续抽,直到抽完,掐灭,才说了句,“我等着你求我。”
许绿筱怔忡地问:“求什么?”
“上你。”
“……”
她起身,被他拽得坐回去,他带着笑意,“聊会儿天。”
她没好气,“聊什么?”
他看着她,问:“你就不好奇吗?”
她扭头,对上他眼里的暧昧,还有一点痞坏。
还是这种事。
她又要起身,被他按住。
“这回聊正经的,去北极的事儿。”
这回许绿筱没再动。
但心里已经松动,要不要去北极,得重新考虑了。
他像看穿她心思,问:“怎么,不敢去了?”
“有什么不敢的。”
“给你个任务,做攻略。”
许绿筱好奇地看他。
他也看着她,认真地说:“由你来安排行程,怎么样?”
她心思一动,“那费用可以AA吗?”
他回:“跟我在一起,别想这回事。追求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没意思。”
***
丁宸上次去北极还是留学期间,去了阿拉斯加,只体验到了极夜。
这次打算去北欧,芬兰。
许绿筱立刻着手做计划。他完全放权,只负责出钱。期间,两人还准备了衣物用品,足不出户,在官网看挑选下单。许绿筱买羽绒服的时候,在同款的白色和黑色之间犯了“选择困难症”。少爷给出权威意见,白的好看,要么就都买了。
许绿筱回:“可是白的容易脏。”
再看他一副“那又怎样”表情,于是选了白的。
大年初三出发,先各回各家过年。
许绿筱也要去看望哥哥。
许修君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眉眼深邃了些,脸部线条硬朗了些,话少了,说女友刚来过,带了不少东西。许绿筱欣慰,但更多的是难过。
她想到一个词,体制化。这种高墙之内的生活会磨去锐气,失去生气。要知道,哥哥可是有“多动症”的人,现在说话时,连眼珠都不愿动一下。
她越过得充实,越有进步,就越内疚。
虽然妈妈似有若无指责她时,她也会不服气。
也许这就是“一家人”,难以划清界限,在他们受到的教育里,也没有“边界感”的概念。因此哥哥会关心则乱,插手她的感情。而她出于补偿心理,也要暗地里干预他的感情。
她看过有一个观点,越是贫寒人家,因为生存艰难,一家人越是要拧成一股绳,休戚与共,哪怕有能力独立后,仍然会过度扶持或互相拖累。反而像丁宸家这种,虽然有时觉得缺了点人情味,但他的确更有独立意识,家人之间有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