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有一堆的拖油瓶。
比如,动不动就跟在她后面对着她念叨的年轻人:“宝儿姐,大妞今天又问我她爹在哪儿了。我按照你上回教的,说她爹在天上,她反驳我了,说在天上的都不是人,不可能是她爹。”
钱宝儿:“……那你就不会放机灵点怼她么?”
“您也是知道的,我一说谎就会被揪小辫子,我……我说不过大妞。”
钱宝儿:“……”
你身为舅舅总是被自个儿的外甥女踩了痛脚,你也好意思。
她是真不明白了,怎么老头儿那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竟然会生出这么个憨厚老实的儿子。
这别是抱养的吧。
可仔细瞧他的眉目,确实与老头子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尤为传神。
罢了罢了,谁家还没个种瓜得豆的先例。就当他是另类吧。
钱宝儿叹了口气,满心的无力感。
这些年她为了隐姓埋名也没少费工夫。
当初她也是误打误撞碰到的她弟,碰巧她弟弟是随的母姓,她为了隐藏身份,也就改了名换了姓,连她家大妞如今也是姓的齐。
也得亏了这孩子是个实心眼没心机的一根筋,要真是个城府极深的那种孩子,她哪儿受得了啊。也不能好好藏了这么多年了。
当年她收了老头儿的那些生意,就带着这两个拖油瓶远走他乡,重新开始。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事都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