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昨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呀。为什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钱宝儿紧紧捏住了司徒烨的胳膊泣不成声。
“你爹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他应该会希望你让他尽快入土为安的。”
司徒烨拍了拍她的背,并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胳膊都被捏出手印了,眉头也没有动一下。
钱宝儿顿了顿,“寿衣,……做了么?”
“寿衣和棺木已经连夜赶制出来了。不过我没让别人碰过你爹。”
司徒烨说着,替钱宝儿拿走了盖在她爹脸上的白布,“我想,有些事情你会想自己来。”
钱宝儿流着泪点头,然后问司徒烨要了温水替她爹擦拭身子。
她爹头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惨白的面容还是令她触目惊心。
阿娘走得太早,她根本没有机会也来不及懂那种切肤之痛。
可原来。……
原来亲人在面前没了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受就像被人生生从心头上剜了一块肉,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