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怒目,“你敢威胁朕!”
太子殿下好笑,“陛下,您言重了。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储君之位是您给的,您若是不愿意给了,收回便是。何来威胁?”
……
陛下沉默不语了良久。
陛下面无表情走出春和轩时,命令传召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卿的主事进宫议事,还让把新老两任广平郡王以及大将军陈兆林也一并请入宫。
皇后瘫坐在地上,从极力否认,到坐地痛哭,最后只口口声声地说:“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陛下要杀要剐都可以,但是陛下请不要迁怒承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一脚踹翻了凳子,冷冷道,“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的话么?有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手段恶毒的母亲,朕没让他当太子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陛下,承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承儿他那么优秀,承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陛下,为何你眼中就看不见他——”
“就像当初,你眼睛里只能看见娴妃,你为什么看不见别人?!”
陛下闻言沉默了良久,就这么看着皇后坐在地上痛哭指责。
好久好久,他陛下才说了一句:“凡是人,心都会不自觉偏向某个人,心向着她的时候,眼睛也会不自觉看她。你能控制自己么?”
皇后闻言愣了良久,慢慢慢慢就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
“哈哈哈,凡是人,心都会不自觉偏向某个人……要是能控制,若是能控制,我还能这么辛苦么?说的是好,说的好。”
皇后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状似疯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