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小伙计也点头如捣粟。
京兆尹心中已泪崩。
……
目送沈括与京兆尹等人离开之后,宋景桓低声唤了一句含糊,韩恕便出现了。
“韩恕,上回唐大人不是说那位户部的崔侍郎手底下不太干净,你去跟进这件事,晚些顺便去一趟京兆尹府,可别让旁人得了什么可趁之机,颠倒黑白。”
韩恕闻言愣了愣:……三殿下这意思是,要治一治那位崔侍郎?
“上回您不是还说不着急动他么?”韩恕认真脸求教。
三殿下理所当然曰:“除暴安良,无须理由。”
他原本还想多留安慰崔侍郎些时日,可今日一瞧,这种人还是过的太舒坦了,日子一好便忘了自己是谁改做什么。
委实欠收拾。
韩恕:“……”
主子的画外音他算是听出来了。
那位崔侍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纵容女儿惹到夫人头上来,让殿下多留他一刻都没耐心了。
这种人手中攥着权力太久,便忘乎所以,只怕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若是今日被那位侍郎千金欺负到头上的是普通老百姓,只怕屎盆子早就被扣到无辜者的头上了。
韩恕老老实实应了声是,转身便出了酒坊。
人啊,切不可忘本。
更不可得意忘形飘飘然。
否则,迟早会自食恶果。
穆然跟到门口,伸长了脖子一直往街头那边看,沈括委实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若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就去追,一个大男人还怕表白失败么?别怂,兄弟挺你。”
穆然脸上微微一热,“你别胡胡胡说,我什么时候对对对人家姑娘有什么意思了,你少胡说八道了!”
“我是不是胡说您老心里还没点儿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