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心里都在苦笑。
每次都是她闹着玩开始,最后受苦的都是他。
钱宝儿满头的黑线。
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用这么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如此这般很羞耻的?!
她鼓了鼓腮帮子,脱了靴子比了比,郑重其事道:“本小姐没有这个念头,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娘子还想怎么不客气?”
钱宝儿歪头想了想,“比如说,断子绝孙?”
三殿下下面一紧,莫名有种危机感。
钱宝儿就这么一脚穿鞋一脚没穿,深一下浅一下地贴着墙往外挪。
宋景桓倒是不追着她跑,他就坐在那儿,望着她笑:“那娘子以为,何时圆房才算妥当?”
钱宝儿曰:“那说不定我想改嫁呢?”
“娘子,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你这样真的好么?再说了,我看过你各种样子,除了我,谁还能取得起你。”
“做人别这么迂腐,小时候还有人说他看过我光脚没穿鞋的样子呢,那我是不是要嫁给他?”
“那是当然。”宋景桓答得顺口。
钱宝儿:“……”
她一时无语。
顿了顿,才又道:“可我就一个,钱宝儿就一个,我嫁给他了怎么能嫁给你?而且,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宋景桓闻言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郑重道:“假如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呢?”
呃,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这意思是,他就是小胖子,小胖子就是他?
天底下见过她光脚没穿鞋的,除了老头子就只有小胖子了,还有这个奇奇怪怪深藏不露的书呆子。
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他们,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