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儿忍不住嘀咕道,“不就是张地图,至于么?”
还什么画一份一模一样的,这是在保护古籍么难道?
“这地图是大内御制,是这宅子的原始地图,仅此一份。”
宋景桓面不改色道。
说完支着下巴不遗余力补了一刀,“以娘子的聪明才智与过目不忘的本事,背下来这么个地图,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钱宝儿心一横,咬咬牙,抬头挺胸气势磅礴:“那是自然!”
在这种关乎面子大事的时候绝对不能认怂。
绝对不能!
宋景桓满意地笑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这才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钱宝儿手里头捏着绢帛,就很想给自己两拳。
钱宝儿啊钱宝儿,亏你自称是太平镇第一恶霸,居然被这书呆子的三言两语一挑拨一激你就上钩了。
丢人啊!
这块破绢帛可是大内御制啊。
若是真丢了,那是不是杀头的大罪?
钱宝儿暗暗咽了口唾沫。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上了死人书呆子这么天大的恶当了!
没想到,这书呆子不但腹黑心眼儿坏,还是个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渣男,他肯定是瞧上哪个年轻小姑娘了,怕人家说他休妻,就用这种办法对付她。
坏蛋!
钱宝儿气呼呼把绢帛叠成三角揣在怀里,目光幽怨地瞪了宋景桓一眼。
但对方眸光温柔若水,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风、冬日里那一抹暖阳、夏日里的一场清凉,霎时间就浸透她心灵最深处。
小心脏仿佛住了头小鹿,又毫无规则毫无理由可言的乱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