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年纪不小了,这种违心的话说着太心塞了。
“不怕,娘子就是七老八十了,在为夫心目中,也仍然是豆蔻年华二月初。”
钱宝儿只想送上自己的两个膝盖。
这个书呆子的嘴巴果然是抹了蜜的。
像这种情话他根本是信手拈来。
……
回到小院时,柴门却是敞开着的,钱宝儿大喊一声:“有贼!”
“有什么贼有什么贼!是本神医回来了!”屋子里传出某个人十分不爽的声音,一道身影随即从灶房奔了出来。
那是个人,浑身脏兮兮的,而且蓬头垢面,手里还抓着一块饼在吃。
钱宝儿不禁咽了咽口水,紧盯着那个蓬头垢面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人,转头看了看宋景桓,不确定地问道:“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是耳熟,他是穆然。”
宋景桓笑着说道,从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穆、穆然?
穆神医?
那个有轻微洁癖、穿衣服老是要穿白衣自以为白衣才帅的穆神医?
他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钱宝儿虎躯一震,一路小跑着冲过去,愣是站在穆然的面前把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好好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是头发还是衣裳还是鞋子,还是这满脸的脏污,一点儿都不像那个每次出现都把自己搞的风流倜傥的穆神医。
“穆神医,你这趟出门是遭劫了么?”
“可不是,比遭劫了还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