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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着她总是一副笑脸的书呆子,发起火来原来是这么恐怖的。
钱宝儿地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宋景桓低头看了她一眼,周身寒意尽敛,“我不是凶你的,我们这就回去让穆然给你止血治伤。”
他吹了个口哨,不知道哪里飞奔而来一匹浑身黑色却毛色极亮的骏马,宋景桓抱着钱宝儿飘身上马,扬长而去。
柳凝月猛地打了个寒颤,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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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被匆匆忙忙叫过来,刚到门口,往里探了一眼,便看见钱宝儿手上那个足有两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要跨进门的脚生生就僵住了。
“进来!”宋景桓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冷冷道。
穆然扭头看了身后躲着不出来的韩恕一眼,他打死韩恕的心都有了。
找他来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但屋里面那尊大佛他真是招惹不起。
穆然深吸口气,这才跨进了屋子。
拿出一个大夫的觉悟,迅速查看了钱宝儿的伤口,又把了脉看了舌头,而后脸色凝重地道:“幸好没有伤及重要筋脉,可这么深的伤口,恢复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只要保证她没事就好,废话你自己收着。”某殿下臭着脸道,一副不想被钱宝儿知道她自己伤情的护短姿态。
穆然此时想打自己一巴掌,转头冲着外面的人喊道:“烧热水!”
很快热水就端来了。
在穆然来之前宋景桓已经给钱宝儿做过初步的处理,但血很难止住,穆然看着伤口嫌弃地撇了一撇嘴,嘀咕了句什么,身边的某殿下便狠狠瞪他,他这才肯闭嘴,集中精神为钱宝儿处理伤口。
光清洗伤口就换掉了两盆血水,钱宝儿脸都疼白了,嘴唇也是白的,但自打进屋也没听她喊过一句疼。
她一直死死咬住牙关,在穆然替她上药最疼时,她也只是闷哼了几声,倒是某殿下比她还要紧张,一直盯着穆然让他下手轻点,眼神极其凶狠,仿佛他再不结束,他就要一刀解决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