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穆神医十分不爽的辩驳,钱宝儿才惊觉她居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嘿嘿笑了笑,豪迈地拍了穆神医的肩膀道:“不怪古人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穆神医这么年轻没想到医术如此高明。失敬,失敬!”
穆神医被这一句夸奖就乐得找不着边际了,今早的那些不愉快通通都给抛到脑后去,和钱大小姐开始推心置腹了。
“不瞒你说,小夫人,昨日我赶到这村里天都黑了,当时真是又累又渴,但是我水都没喝一口就忙着救治这些人,你想啊,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我们大夫的天职,我哪儿能看着危急病人坐视不理的,结果我一个个救治完已经是半夜了,你们家那位都不说让我歇口气就让我过去给夫人你看诊开药。”
钱宝儿诚然觉得:这个穆神医看着也不像什么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的良心大夫,也不太可能会为了救死扶伤就赶了一路过来连口水都不喝,但是他都这么说了,就权当他是这种人吧。
因为,她对他昨晚就去过家里给她看诊的事情更感兴趣,忙问他:“昨晚你什么时候去给我看病的?”
“戌时了吧,小夫人你都睡着了你是就普通的着凉,症状尚轻,吃了本神医的药,药到病除了。”
钱宝儿一摸鼻子,对啊,今天她都没有打喷嚏,按照往常惯例,着凉之后哪怕是吃药也要病怏怏好几天的。
这个神医还真有两把刷子。
“穆神医,本姑娘看好你。你跟我说说你救死扶伤的故事如何?”
“那敢情好啊,夫人愿意听,我肯定说。”
“洗耳恭听。”
宋景桓交待韩恕去布置人手的事情,也吩咐说今个儿让杨熙和沈括他们轮番去歇息,说完话正要找钱宝儿,回头就见她正和穆然穆神医勾肩搭背。
脸上的笑容顿时一顿,随即笑意深浓了起来,紧接着凤眸之中就多了一抹深意,皮笑肉不笑:“夫人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似乎也不曾笑得这么开心过。”
韩恕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暗暗替某神医捏了把冷汗:穆神医,您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