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桓稳稳地将她接住,她兴奋地一拍他的肩便跳下来,“书呆子,你好身手啊!接得真准!”
宋景桓无奈苦笑,苦口婆心道:“娘子,树上太高太危险,下次还是别上去了。”
“不是还有你在么?不怕的。”
钱宝儿大言不惭。
“走啦,回家做饭吃。”
好吧,回家吃饭。
宋景桓败给她那一脸灿烂的笑容。
像是无论发生了多少糟心事,看见她那张笑脸,便烦恼顿消。
迎着夕阳与晚霞满天,他们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钱宝儿就像个孩子一般,边走边闹,在路边采朵花啦,拈棵狗尾巴草啦,一样一样都往宋景桓身上招呼。
宋景桓避之不及,连连摆手表示消受不起,她也不在意,把野花往鬓上一别,狗尾巴草也塞在耳后,就这么吊儿郎当大大咧咧地奔跑在村道上。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小院时,夕阳正好完全落下。
夜幕沉沉盖下来。
柴门紧闭,院子里黑乎乎的,钱宝儿扭头看了昏暗中的宋景桓一眼,嘟囔道:“都怪你,一路上走那么慢。”
某汉子闻言笑的一脸无辜,到底是谁边走边玩,在拐弯的时候看见人家牵着耕田的老黄牛还非要跑上去摸一摸才肯走的?
亏得是乡里乡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偷牛贼。
钱宝儿见他笑得欢,大概也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不乐意地哼唧:“我们太平镇的人又没几个种地耕田的,养牛放牛的都在远远的镇外乡村里。我没摸过黄牛,见到摸一摸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