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隐约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
就是好像掉进坑里,又没真的掉进去,但委实又爬不上来的即视感。
这种被吊在半空中悬着不上不下半死不活的即视感,怎么叫人心里这么不爽呢?
钱宝儿深吸口气,努力安抚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娘子请说。”
“咳咳,那个什么,这个山村里大家除了耕田种地,打猎之外,还做什么营生不?”
“不。”宋景桓一个字答得干脆利落。
不做其他营生就不做其他营生嘛,你答这么大声干什么?声音大了不起哦。
钱宝儿怨念地揉了揉耳朵,“那你怎么挣钱的?教书先生一个月的月俸也没几两吧,你吃饭的问题咋整啊?还有衣服家具,柴米油盐处处都是钱,总不可能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宋景桓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娘子这是关心我么?”
笑靥如花,眸若星辰。
这是真绝色啊!
错觉,一定是错觉。
“是,关心,关心。”钱宝儿敷衍地道。
错觉也也不管了。
“你们这里离镇上远不远,什么时候赶集,我想去镇上瞧瞧。”钱宝儿拿出一本正经的姿态,郑重其事道:“要是能打些个野兔子什么的,肉可以吃,骨头能炖汤,皮毛还可以拿到城里换钱,日子应该会宽裕一点的。”
“娘子是想攒钱么?”
“对啊!”
钱宝儿正沉浸在自己的精打细算里,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