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镇生活了二十年,她也只认得从醉仙楼回家那一条路。”宋景桓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没事人一样地落下最后一枚棋子。
将军。
“韩恕,你输了。”
韩恕傻眼,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小声嘀咕,“和主子下棋我什么时候也没赢过。”
门口的钱宝儿完全沉浸在自己愤怒不甘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
“我就不信了,路都摆在我面前我能走不出去。”
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选了另外一条路。
宋景桓气定神闲地收棋子,重新开一局,“来,继续。”
这一次,钱宝儿绕回来是一个时辰之后。
“我去,这路是圈圈么,最后怎么都走回来了!”钱宝儿累得靠着柴门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
早上吃的那点饭还不够消化的,脚皮都磨破了,她这会儿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还以为就太平镇那纵横交错的路会绕晕她,没想到这种小路居然也会绕晕她。
太坑爹了!
院子里,宋景桓这方的卒把韩恕的将军给吃了,瞬间定输赢。
韩恕又输了。
不过终归是不可能赢的,他根本不觉得输了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觉得,主子这么整治他的新婚妻子,实在叫人看不懂。
宋景桓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的大小姐脾气该是时候磨一磨了,要不然哪天真敢把天给捅个窟窿。”
说着搁下棋子便径自起身往外走。
韩恕心想着:要论起把天捅个窟窿这种事,怕是谁也没有主子往天上捅的窟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