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是从哪来的。”渚幽微微眯起眼,声冷如冰。
长应眼里露出一丝迷茫,“不是你将我带来的?”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渚幽垂目。
长应似乎愣了许久,头微微摇了一下,可惜渚幽看不见她摇头,只听见这龙用微弱却冷淡的声音说:“不知,但你是什么东西,我大抵就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骂别人的时候,还顺道把自己也骂了一遍。
渚幽好笑地捏住了她的下颌,若再用力一些,这稚儿的下颌定要被捏断了。
她与这龙的因果十分奇怪,渊源似乎极深,但她在入魔之前,可从未招惹过什么龙。
这就十分古怪。
长应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神情,冷漠得像这漫山的冰雪,却道:“疼……”
渚幽一哂,“知道疼便好。”
“为何……”长应软着声问。
渚幽嘴角一提,“病了就该知疼。”
“我病了?”长应仍旧不解。
渚幽使了个心眼,面不改色地扯谎道:“病了,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但若是我取一滴心头血与你换,兴许能活得久一些。”
长应听后无甚反应,这时候又像条刚刚破壳的龙了,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过会才冷淡地「嗯」了一声。
神裔的心头血,那可不是一般东西,两人的心头血若是互换,就像是牵了根线一般,这一世都解不开了。
渚幽垂下了手,饶是她凤凰火附体,仍是被冻得手心有些僵,可她刚把手放下来,手臂忽地就被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