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拂冬吓得不轻,慌忙拍抚她的肩背,“主子莫哭,梦里都是假的。”
阿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戚中,像个小动物一样趴在拂冬怀里,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仿佛自己真的遭遇了梦中的一切。
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情绪来,拂冬还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气,“主子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阿瑶吸了吸鼻子,身子还一抽一抽的,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似受了数不尽的委屈,心里酸酸的,眼泪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见她哭得眼圈通红,小小的脸颊上都是泪痕,拂冬心疼的不得了。
连忙拉起床帘,又去桌上给她倒了杯蜜茶,打着扇哄她,“姑娘莫怕,梦都是假的。”
阿瑶抽抽搭搭地喝了茶,窗外的蝉鸣声就像睡着前一样,可梦里的一切都还清晰可见,她抿了抿唇,说话还是带着哭腔,“我还梦见了世子,我遇到了危险,他不救我,救了别的女人。”
阿瑶还未开窍,但是同世子青梅竹马长大,早就把他当哥哥看待了,自然无法接受。
拂冬听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小可怜,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您可是世子的未婚妻,世子走到哪都想着您,怎么会不救您?”
“姑娘要是有危险,世子怕是第一个就要为您冲锋陷阵。”
世子以往出京办事,走得再远都记着阿瑶,隔三差五就有礼品送上门来,她们这些丫鬟看了,没有一个不欣慰的。姑娘亲人缘不好,可是有一个难得的好夫婿。
阿瑶眨了眨眼睛,忽然又想起了梦里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阿瑶哭得太伤心,哭出了一身汗,连里衣都湿了,拂冬端了盆清水给她洗漱换衣。
一身清爽地坐在塌边,阿瑶晃了晃脚,情绪也平复了,她看着窗外恹恹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宴会夜里才开始,姑娘可再睡会养养精神。”
天子今夜要在清池举办宴会,大臣们都要携家眷到场,阿瑶自然也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