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没说话,眸色哀伤地看着她。
叶知秋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瞎了,以前同谢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观察他的表情,一旦他微微皱眉或者露出一点不悦的神情,她都要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哄他高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转个好几圈才能说出口。
如今她瞧不见了,自然也不知道谢玹如今听完她说的话是个什么反应。
算起来,也算是件好事。
叶知秋这样想着,难免有些心酸和自嘲,心绪却因此平静不少,转移话题一般再次开口道:“昨儿我还以为公子是个哑巴,原来不是,你那小厮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平白让我说了那么多废话……”
谢玹看她神色转换地十分自然,仿佛一点也没瞧出他是哪个,听见了那些话也当做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竟还提起昨日来。
饶是三公子惯看人心,此刻也有些不确定叶知秋到底知不知道站在她跟前的是故人。
他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叶知秋也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两人皆无言,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花枝上的雨水被风吹落,有些许滴在了叶知秋额头,清清凉凉的,分外醒神。
她抬袖便要去擦,谢玹却快她一步,抬手轻轻拭去了她额间的水渍,指腹自鬓角处轻轻摩挲过了眉间。
谢玹的动作很轻。
可叶知秋却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公子读过书,应当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