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闻言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就提一提?”
“那肯定是先提了,再让他备份厚礼什么的……”秦墨缓缓走到他身前,笑意泛泛地说:“他能赶得及回来喝喜酒最好,若是赶不及,这礼也是不能少的,毕竟他当初同夏夏一起诓得我好惨。”
谢玹看了这满脸带笑喜气洋洋的尚书大人片刻,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答应得太过简单。
以至于秦墨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满眼都是“首辅大人这就答应了?”的震惊之色。
谢玹也不同他多说,直接登上自家的马车回府去了。
秦墨这厮虽然自个儿有了喜事,就话多地让人不快,但这事也算他给叶知秋传书的一个由头。
先前三公子那些写完了之后揉成纸团扔掉的那些,没有一封送出去的,是因为他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问什么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但这次不一样,是秦墨这厮求着他去给叶知秋捎信问的。
谢玹的心莫名地松快了几分,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这事写得简单明了,又能问问叶知秋近来如何?
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关键是……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天,守在暗处的青衣卫眼看着三公子回府之后,自个儿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从下午待到了半夜,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大事,花了这么大半天才写出一封信来,让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到边境,亲手交到叶知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