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时候都没有学来长兄半点年少轻狂,如今更是心如止水,一潭寂静。
三公子的薄唇几不可见的上扬了几分,“可我也早就不是少年了。”
谢玹顿了一下,他自是明白老郡公这是在劝他要珍惜年华,莫要等将来老了,再去后悔如今错过的,只能空叹一声羡慕少年人。
徐洪武心道谢玹这性子,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好相貌,他看着边上一边打闹着一边往前跑去的少年少女,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夫心与游人异,不羡神仙羡少年。”
他两走得悠闲且慢,后头的香客大多都越过两人往前去了,有年轻姑娘貌美小姐频频回头看来,连带着那些个一心赶着上祈愿求神仙护佑的有人也跟着多看了谢玹了几眼。
人各有志,爱美人爱繁华的人很多,不沾情爱一心想脱俗成仙的也不少,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说不上谁比谁好。
老郡公这会儿彻底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若非是长兄身上那怪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他或许还能多点空闲去清清静静地悟道。
谢玹淡淡道:“未尝不可。”
徐洪武想了许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理却家国兴亡事,不沾红尘贪嗔痴,难不成你还真想孤独一生,临老了把世间俗务一抛问道修仙去啊?”
他倒是听过这位首辅大人年少时过得很是凄惨,不近女色想来也同从前的经历脱不了干系,也晓得前几年谢玹同他长兄争温酒在帝京闹的沸沸扬扬,虽说后来澄清了是做戏,可无风不起浪,传言里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啊?没想过?”老郡公都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