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叶知秋站在寒风里,仰头望天,字字清晰道:“我同秦小姐的事,我离京之前自会同她说清楚,这满城流言我也会想法子散去,绝不会让人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样,首辅大人可还满意?”
谢玹见她如此,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他好像一直都对她很不好。
说话也总是很伤人,纵然叶知秋有铜墙铁壁,也被寒透了心,才会如此。
到最后,三公子只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叶知秋听罢,道了一声“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迈得很大,只是连过转角的时候都一直望着夜空,再没低过头,连路都不看。
“叶知秋!”谢玹站在夜色里想了许久,不由自主地迈步上前追了两步。
叶知秋听到他喊,便站在转角处,没转身也没回头,更没说话。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街头的落叶被席卷而来,从她肩头擦过,飞向了身后的那人。
“方才是我不该提衡国公府的先辈……”谢玹也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拱手朝叶知秋行了一礼,“我在此赔礼了,还望海涵。”
月色淡淡的,不远处铺子酒楼门前的灯火落下来,将三公子行礼的身影拉得很长,叶知秋没回头,微微垂眸就能看见他赔礼的影子。
叶知秋不想海涵,还特想揍人。
回府去抄起十八种武器,去军营把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武将全都叫出来练一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