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片刻,上头没人应声,只有一道人影掠过了半空,而后,他刚扔上去的那块小石子又落下来。
秦墨伸手接了回来,把玩在指尖,笑道:“多谢啊!”
片刻后,秦墨又喊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厮,低声同他道:“去墨衣侯府上,就说……”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小厮听得一愣一愣,连声应是,然后快步跑出府去办了。
秦墨看着天边日头隐入云层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养在深闺的娇气妹妹在前头惹麻烦,到头来,还得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在后头跟着收拾残局。
少不了要未雨绸缪。
而此刻,另一边:墨衣侯府。
叶知秋把谢玹送回去之后,穿过长街步行回府,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冬日里昼短夜长,北风疏狂又寒凉。
饶是她一向不怕冷,这会子都忍不住搓了搓手。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身上冷,还是心里更冷。
叶知秋迈步上了台阶,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做不来真的强人所难,也放不下心中喜欢。
哪怕提醒过自己无数遍要克制,别让三谢为难,可每每见到他,总是把那些反反复复提醒过自己的话忘到了天边,只想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每次都被打击拒绝,偏偏每次都不长记性。
所以才变得这样尴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