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回头看着温酒,摊了摊手无奈道:“你看,这回总不是我气他吧?”
温酒忍不住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月光与门前灯火光落了两人满身。
脚步缓缓,背影却被拉的长长的。
谢珩扶着阿酒上了马车,左右侍女连忙把车帘放了下来,车轮微动,朝着回宫的方向去。
一众侍女在后面的马车里随行而回。
这一处车厢里,只有两人相依而坐。
外头是长街喧嚣,人来人往。
风吹车帘,温酒往外头看了一眼,便可见满城繁华。
谢珩在她耳语低声问道:“还舍不得回去?”
“也不是。”温酒笑了笑,“就是想去瞧瞧他们回去之后会如何?”
从前宫中嫔妃出宫一趟,不知道要费多少心力,但是那些个规矩对温酒来说基本形同虚设。
谢珩但凡有空,都会带她出宫走走。
回谢家也好,出城也罢,一个月总能走几趟,并不拘着她什么。
温酒觉得这样也还成,反倒是谢珩总觉得让她受了委屈一般。
她不过是朝外面多看了两眼。
陛下便以为她向往自由天地,心中定然又多了几分内疚。
温酒自然是不舍得他时常如此的,便含笑把话头往谢万金身上引,“容生这人脾气怪,从前瞧西楚那些个人怎么都不顺眼,却不知怎么的,对我们家四公子格外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