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从榻边摸出一把白折扇来,刷的打开,轻轻的给温酒扇着风。
谢珩年少时最是俗世翩翩佳公子模样,打打杀杀了好几年,再拿起这白折扇,依旧是风度翩翩,款款风流。
殿中放了不少冰块纳凉,这避暑山庄原本就要比帝京清凉许多,可饶是如此,谢珩还是一有空就亲自给温酒打扇扇风。
小侍女们见了,都对这份体贴细致自愧不如。
温酒躺在榻上,瞧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道:“要不,你还是去洗洗吧?”
“嗯?”谢珩摇扇子的手微微一顿,“怎么了?”
温酒看着他因为某种热而面色微微泛红,含笑道:“陛下这血气方刚,硬生生在我面前坐着,还要忍着,只怕是对身子不好。”
谢珩丹凤眼微挑,正要说话。
外头的小内侍轻轻扣门,硬着头皮催促道:“陛下,首辅大人有急事相请。”
“又来了。”谢珩一听这话就头大,当即道:“这阿玹啊,动不动就说有急事,其实压根不急。”
温酒忍不住笑,劝道:“他既然找你,必然是有事的,你快去吧,我又不是没有你陪着就睡不着觉。”
谢珩手中折扇轻合,含笑起身,“娘娘果真大方的很,大晚上的还让我去同旁人一道过夜。”
温酒微微翻身,一手枕在颈下,满心好笑的看着他,“你这话若是被首辅大人听见了,定然又要恼你了。”
她正说着话,刚起身离榻的谢珩忽然又俯身,飞快的在她额间亲了一下,而后一边说着“你早些睡,不必等我。”
一边衣袂翩然的出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