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酒却好似充耳不闻一般,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人。
走这百余步却好似用了半生光阴一般,怎么也走不完。
谢珩也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一袭红衣被血污侵染,穿在他身上却好似繁花盛放一般,向来倾城色,总误多情身。
整座皇宫山呼声不断,孟乘云站在谢珩身后,看见温酒终究是凤袍加身,成了西楚的主人,不由得笑道:“你看,这世上哪有人不爱权势名利?”
谢珩没说话。
孟乘云却好似做了赢家一般,继续道:“温酒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或许爱你容貌惊人,感念你护她爱她,可她骨子里更爱财爱势,自小便是如此。”
他在谢珩耳边说:“你也不要怪温酒,做西楚女君要什么有什么,但凡她不傻都会这么选。正如晏皇也不可能真的为了她一个,放弃整个大晏不是吗?”
谢珩一直没说话。
一旁的三公子却听得额间青筋暴起,恨不得一脚把孟乘云踹下去。
偏生孟乘云一点也不自知,还在谢珩身侧道:“人,生性如此,晏皇看开些便好。”
他这话刚说完,便见温酒登上了凤凰台,身侧众人纷纷跪了下去。
孟乘云连忙行跪拜大礼,朗声道:“女君万岁千秋!”
温酒却连半点眼风都没有分给旁人,抬手将碍事的凤冠摘下,随手丢开之后,径直走到了谢珩面前,以大礼参拜,双手奉上西楚帝玺和凤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