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怕容生,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他却一点都不怕的。
容生没再说话,只是眯着眼眸看他。
外头的脚步声近了,一众人在假山丛中来来回回的搜查,有侍女哭道:“这、这里是国师府的禁地,平时除了国师和夜离……谁都不能靠近这里……”
“找!快找!容生好些天都没露面,肯定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躲在这里疗伤!此乃天赐良机,若是今天不能除掉他,来日我们都没有活路!”
谢万金倾耳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道:这些个人想的倒是听清楚的。
这么铤而走险,也不知道究竟是图什么。
“容生!”四公子屈指敲了敲容生脸上那半张银白面具,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继续昏睡,只能打起精神听他说话。
谢万金道:“打个商量呗,你告诉我哪里有暗道可以离开国师府,本公子带你一块走。”
容生看着他,没说话。
四公子被他爱答不理的模样搞得有些恼火,当即蹲在他面前,与他视线齐平,“看你这模样不是练功走火入魔就是毒发快要身亡了,你要是继续在这待着,等那些人一找进来肯定就必死无疑了。你四哥哥我呢,虽然不是什么烂好人,但是从来不在生死攸关之际诓人,今日……我也不会诓你。”
“你打的。”
容生终于开了尊口,却只有这么三个字。
“你说什么?”谢万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国师大人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把话说的明白一点成不成?你原本也不像我家三哥那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
他想着不能用那么不雅的词形容三哥,不然会被记小账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吞回去,换了一个词儿继续道:“你又不像我家三哥似得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来。”
容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想笑。